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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菱听她这般问,便笑道:“自然是来得及,你若是考状元,怕是来不及,可若是只是想断文识字,做做诗词歌赋,管管账簿名册,却是不妨事。”
秋月一时站立不安起来,唬得忙摇着手道:“状元哪是我们能随意攀说的,我能识得字便求神告佛了。”
季清菱冷眼看她这么久,知道这是个性格踏实,忠厚老实的,又因她自愿卖断,再无二心可能,此时同自己同苦受难,过得久了,应该能得用。虽说见识浅,举止登不得大雅之堂,好在教了之后改得也快,便真个一心带她学文识字,没两年,便把秋月教了出来。此事略过不表。
再说顾延章那一头进了考场大门,一切规矩全按前一日的,等试卷发下来,一样是三科,他打开墨义一卷,把题目看了一遍,心中哭笑不得。
倒让家中那小家伙给说着了,这一回,便宜了自己!
不知道这次清鸣书院出卷的究竟是谁,可那人必定是深宁先生的拥簇者,题量虽大,却有许多点都是深宁先生书中提过的九经内容。
顾延章过了一遍试题,发现题量比起昨日良山的卷子来居然多了三分之一以上,幸好题出的并不偏,除了涉及深宁先生书中所提那一部分,泰半都是《论语》、《孟子》中的常见知识,只是非常细致,而且绕了好几个弯,稍不注意便会被题目所误导。
等他看过诗赋、策问的题目之后,越发确认这回清鸣书院的考卷,拉开差距全看墨义。
这几个月时间,他放了许多功夫全在经义之中,九经早背得烂熟,又因季清菱在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