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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老和蔼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做噩梦了吗?”
他凉凉的眼泪滴在我手背上,我惊恐缩了缩身体。
爹爹干枯的手**我肿胀的脸,疼惜不已,“爹爹下手重了,对不起。还疼吗?”
我惊惊颤颤地将脸放在他掌心,难以名状的悲伤痛楚翻涌心间,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我说,“爹爹,是我对不起你,不该挥霍你的血汗钱,不该跟宁乾洲来往,不该给爹爹惹麻烦,你总是爱我的,没有人比你更爱我。”我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他拥我入怀无奈叹息,“爹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他颤抖地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一盒胭脂,胭脂包裹在层层手帕里,“爹爹从岭南给你带回来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我点头。
当晚,他便解了我的禁足,爹爹走后,我从床上爬起来,翻墙溜出门,深夜去了一趟镖局,找到我最要好的朋友,花重金买下最厉害的武镖替我办几件事。
随后回到家,安分守己。宁府再来人邀约我的时候,我总当着我爹爹的面拒绝,甚至写了封“断交信”寄给宁乾洲,自此,他再没约过我。
爹爹对我的态度很满意,开始有意无意跟我提及那个叫靳安的男人。在爹爹口中,那个男人年少有为,样貌英俊倜傥,是个爱国的大英雄。
若不是活了两辈子,我差点就信了。
爹爹原本要带我去岭南一趟,谁知去岭南的路被军队截断,时局突发动荡,报童满大街吆喝卖报,靳安联合两大军阀突然对宁乾洲的晋北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