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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需要隋州说,周老太太也知道,无非就是家宅里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隋安心比天高,可惜才华与运气都不太好,蹉跎半生也没能考到功名,好在家境不愁吃穿,若是能安于现状,也不失为乐事,旁的穷苦百姓人家奋斗大半辈子也未必能像他这样当个富家翁,不过穷人有穷人的苦楚,富人有富人的不满,隋安不需要为了吃穿而奔波,却将精力放在自己可能毕生也追求不到的科举上,谁也劝不动,无疑令人很无奈。
周老太太为此也没少敲打过他,可惜隋安一心钻了牛角尖,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说多了反倒还觉得对方偏心隋州,周老太太无法,只得由着他去,反正连隋安的父母也没觉得如何,她一个老婆子废什么心呢?
但若如此也就罢了,偏偏隋安娶的妻子与隋安一般想法,焦氏同样是一门心思想要让丈夫出人头地,隋安原本只有五分的心思给她煽动到了八分,可惜科举途上还是屡屡受挫,反倒是隋州一路平步青云,连爵位都有了,又还是手握实权的锦衣卫头子,越发衬得兄长落魄,这才是家宅不宁的来源。
“你早就搬出去了,这是好事,眼不见为净,反正一年也就回家那么几回,就当是安慰你父母罢了。你父母糊涂,外祖母却不糊涂,谁是谁非,心里明白着呢。”她拍拍隋州的手安慰道。
隋州有点哭笑不得:“外祖母,我并未介怀。”
这是真话,隋安一辈子看到的天地就那么一丁点,所以他耿耿于怀,但隋州如何会将家里那一点糟心事放在心上?
一个人的眼界与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