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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你没事的时候先拿去看看,下午内阁议事时应该也会说起,你们应该是可以获准旁听的,到时你不妨多听听,对你以后也有帮助。”
内阁议事一般是不准闲杂人等入内旁听的,即便陆灵溪等几个在内阁司职的也不允许,不过一些不太重要的会议,陆灵溪他们即便待在旁边,也没有人会赶他们走,有心旁听学习的人就可以趁着帮忙端茶倒水的机会留在那里。
陆灵溪接过卷宗,欲言又止:“唐相……”
唐泛又低下头去了,听见他说话也只是微微嗯了一声,语调上挑,表明疑问,并未抬头。
陆灵溪酝酿的半晌的话到了嘴边,终究没有说出来:“没,没什么事,您先忙。”
他回到自己的桌子旁边,坐下来,翻开那份卷宗。
唐泛的字迹不像他为人表现出的那样温和,反倒显得刚劲有力,端端正正的楷书也被写得筋骨分明,可见其人外柔内刚,实有隐藏至深的傲骨。
陆灵溪原还有些心不在焉,但看着看着,却渐渐投入全副注意力,直到中午唐泛喊他去吃饭休息,才放下意犹未尽地放下卷宗,揉揉眼睛,叹道:“此时我方才发现自己的功名竟是白考了!”
唐泛失笑:“为何发此感慨?”
陆灵溪:“十年寒窗,读的都是四书五经,听的都是大道理,却并不知道治国平天下,到底要如何治法,如何平法,如今看您那份条例,逐字逐句地读却还要思考再三,吃力异常,可见我平日自视甚高,实际上也不过是腐儒一个,只会空谈,不会实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