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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许多,身量也因此看上去萎缩了一些。
然而越是身体不好,他反而对那些虚无缥缈的神仙方术越发深信不疑。
这似乎也是所有帝王的通病,无论英明神武与否。
继晓就问:“心中不安,全因有心魔作祟,陛下万金之躯,邪魔轻易不敢近身,又何来心魔?”
皇帝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的年纪在时人看来也并不大,明年之后才到不惑之年,他这皇帝当得并不艰难,登基以来诸事大体顺心,早年烦忧的子嗣问题,现在也已经解决了,各地虽然偶有天灾*,可是他的臣子们都能游刃有余地解决,甚至连鞑靼人都被打得不敢再进犯,再没有出现过像他父亲或叔叔那样异族人兵临城下的事情。
但他仍旧满心惆怅,且伴随着身体日渐虚弱,惆怅感就越发强烈。
此时他总算能够理解历史上秦皇汉武何等雄才伟略,却为何也会为长生方术而着迷了,因为帝王虽然富有天下,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可偏偏寿命却不由自己说了算,当所有东西尽在掌握,只有一样捉不住的时候,就会更加难受起来。
尤其是最近的天象。
想及此,他的神色也随心情而浮现起一丝不安:“想必国师也听说了,最近的天象并不寻常,朕的心魔,正是来源于此。”
继晓道:“陛下说的是,太白犯日,与慧入北斗。”
皇帝:“……不错。”
他光是听到这两个词就觉得心头一跳,不仅万分不愿意提及,连听都不愿意听。
继晓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