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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较之以往,莘奴更没有资格腹诽了。以前她心内还可怨恨他侵占了她父亲的家产,无耻以及地盘剥着莘姓的脂膏。
可是他做的一切变得那么的堂而皇之,有理有据。甚至变成了她对他的亏欠。毕竟是她这个魏王的私女堂而皇之占据了他的父亲,理所当然地受用着莘家之女的一切。而害得他与他的母亲流落在外,困顿不堪。
但是,她只觉得心内的委屈却更是难言。
这一切的一切,竟都不是由她来决定的。她只能被动地承受这自她生下就已经尽定了的罪,却不知要到何时是偿还尽了的日子。
相比于莘奴的满腹心思,王诩的心情也是放松而悠闲的。虽然来到临淄许久,却还没有好好地在城中闲逛过。
相较于齐桓公的鼎盛时期,临淄城内的人口虽然略有减少,可是繁华却丝毫未减少。每当太阳升起时,城池里便挤满了人。
往往是早起时穿着新衣,到了下午便被挤得破掉了。
自管仲以来,齐都效仿他经商者数量颇多。
而莘奴从看到的齐史里,也感受到了管仲作为弃商从政者的狡诈一面。
最有名的事例便是当年管仲高价收购鲁梁两地盛产的织品绨料,并劝齐桓公与众臣皆穿绨料衣服。这般上行下效,齐国的老百姓全都流行穿绨料衣服。
一时间齐国绨的价格大涨,管仲又许以高价。对齐鲁商贩许下重利,贩来绨一千匹,给三百斤金;贩来万匹三千金。一时间吸引得鲁、梁二国的老百姓都把绨运到齐国卖高价,而获取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