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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后来认定他侵占了自己家产时,内心还是觉得他待自己自有一份不同。
王诩说得对,在某些地方,她的确幼稚得像个孩子,竟是到了那等田地,还是一心认定王诩就算再冷清,可还拿自己当妹妹一般有几分真心的疼爱在里面。以至于他突然露出那般愤怒而可怖的样子,将自己按倒在他的身下时,崩溃撕裂的不止是自己的身体,还有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被背叛的屈辱懊恨在里面。
若是说,当初与孙伯年少时朦胧而纯真的爱意早已经时过境迁,烟消云散;那么她对与王诩的憎恨与厌恶却是埋藏得深沉而绵长的,绝不会因为岁月的更迭而稍有消减。
嘴里的羊乳腥味还未散去,男人的唇已经附着了过来。他一定先前食了蜂蜜,舌尖带着槐花蜂蜜的香甜,这般探入倒是消减了不少的羊奶腥味。莘奴缓缓地闭上眼睛,任凭着自己的舌头与他的翻搅缠绕在一处,难舍难离……
第二天晨起的时候,牙痛又缓解了不少。莘奴振奋起精神,准备找寻临淄城中的运货商队一叙。
可是未及出门,就看到姬莹独自坐在一旁的水池边呆呆发愣。
这样的情形是少之又少的,大部分世间莘奴看到的都是趾高气昂、神气活现的魏国贵女姬莹。可是今日的她竟然连脂粉都未及涂抹,就素面朝天地坐在了水池边。
莘奴缓了脚步走了过去,开口问道:“姬莹妹妹,你在做什么?”
当姬莹掉转过头来时,莘奴才发现她满脸泪花,似乎哭了很久的样子。
姬莹看着莘奴,一行眼泪再次涌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