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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抹了药就不痛了……”耳旁是男人劝慰声,还有他厉声叫人端来凉水和烫伤膏药的呼喝声。
因为躺在床榻上的女人衣不遮体,下人们手忙脚乱地端来的东西,又被他哄撵了出去。
待得脚底被抹涂了清凉的烫伤膏,渐渐缓解了剧痛感时,莘奴这才抽泣着慢慢睁开眼。
男人正略显狼狈地跪在床榻前,衣袖上是从她脚底板擦拭下来的炭灰,脸颊上蹭上了些许白色的油膏,额头处是一层细细的薄汗,他替莘奴涂抹了脚底后,便伸出长指按压着莘奴小腿处的穴位,舒缓分担脚底的痛意。
见她终于平静下来,他似乎略松了口气,皱着眉申斥道:“还是孩童吗?竟不知穿鞋!”
始作俑者竟然这般理直气壮,倒打一耙,果然是很有家主的风范。心内挤压了许久的恨意,竟是被方才猝不及防的烫伤灼痛一股脑儿地激了出来,莘奴猛地用没受伤的脚朝着他狠狠踹去,直踹得他猝不及防,身子后仰坐到了地上,这才将脚缩了回来,转身缩到了被子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王诩是知道莘奴的习惯的,这便是委屈了,才将自己裹成蚕被,可当他将手放在了被上时,才发现那被紧裹的身子依然在微微地战栗着……
王诩慢慢站起了身,望着那一团被,淡淡地道:“我对你的不好,你总是记得清清楚楚……”
直到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莘奴慢慢地掀开被子,微微呼出了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方才的举动太过任性幼稚,可是心内的隐痛今日被一股脑地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