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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来的巾布,走上去替王诩擦拭身上的水珠,然后垫着脚用长巾包住了他湿漉漉的长发。
王诩也未看她,不过顺势盘腿坐在席上冷声道:“可赚回了一百圜钱?”
莘奴垂着长睫,一边轻轻揉搓着长发一边说:“只赚了六十枚,又花去了大半……”
王诩拿起小案上的玉蝉,一边轻轻在手心里撞击环绕着一边冷声说:“不是说了,赚不到就去睡荒野吗?怎么有脸回来了?”
莘奴也不说话,手里却缓了擦拭的动作,强自咽了口气道:“奴儿受教,知道错了……”
王诩这时,倒是略显诧异地瞟了这难得认错的娇奴一眼,嘴角依然淬着冷笑:“哦,哪里受教了?”
“家主此番历练,不就是想让莘奴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吗?凡商道者,贵不在敛财,而在如何赚起奇富后,在乱世安守财富。不然如陶朱公者,不也只能散尽家财带着妻女匆匆逃离楚国吗?莘奴今日寻了赚钱的良方而不思量如何躲避小人的垂涎妒恨,所以遭致险祸,乃是短缺经验,不知打点的缘故,幸而家主垂怜命子虎救了奴儿……”
莘奴决口不提王诩试探自己之意,只如学子一般恭敬地陈述着自己这番实践的体会。
王诩如何不知她的意思。想当初能将情绪尽摆在脸上的小女娃,如今倒是很会虚以委蛇了。
他眨了下眼,怒极反笑,伸手握住了她擦拭自己头发的手腕道:“那么,你可想到了如何保命定财之法?”
莘奴回想着在谷中时,诡辩一门同窗的巧舌如簧,混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