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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她才尾随其后。可是入了三个进院后,莘奴的心内越发觉得怪异,只因为这一路上的仆人俱是生面孔,根本没有一个是先前熟识的。
刚开始莘奴只以为是自己又一次的私逃连累了院内的仆役,可是看这些新换的仆役看向自己时,面色如常,毫无戒备警惕之色,完全没有被耳提面命过,似乎并没有吸取上一任同僚的教训。
最重要的是,宛媪并没有让她回到原来独居的小宅院,而是命启儿替她收拾好了东西后,去前院的客舍暂居。
可是这客舍乃是为山下求学而来的游子们准备的,要她搬去是何道理?
莘奴突然想到一处关节。前几日同行时,有几辆异常华丽的车马,一看便是诸侯士卿公子。
王诩向来善于收拢人心,招待贵客的客舍必定不可太过素雅单调,难道……是要她……
耳旁似乎有隐约响起了那哀怨的楚地祭歌,莘奴微微打了个冷战,抬起头见启儿依然在忙碌着收拾东西时,莘奴一路径自来到了王诩的书房前。
父亲的书房原本是在后院内光线最好的正房里,整个书房都是用上好的檀木雕琢,味道清幽,书架一直通向屋顶。莘奴小时最喜欢来到父亲的书房里,爬着木梯子翻捡着大大小小的书简。
可是王诩却摒弃了莘子的书房不用,在另一侧开辟了新的书房。
事实上,王诩对曾经的家主莘子的一切,似乎都有一种说不出缘由的憎恶,所以继承了鬼谷后,更将前任家主的痕迹恨不得擦抹干干净净。
甚至父亲身故后,都没有能埋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