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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觉得有蹊跷?”
太子道:“穿过这个山脉,就能早一日抵达——”
“弘儿。”沈云州严肃道:“战场上,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将万劫不复。”
南宫弘神情也严肃了起来,“舅舅说得是。”
见太子面上恭敬,显然没往心里去,沈云州拉着缰绳,马鞭指了指前面的将士:“冲锋陷阵的是咱们吗?”
太子本想说他悍不畏死。可话到嘴边忍不住自嘲一笑。
每次有危险,他根本都接触不到,就被人围着圈后了。
最接近战场的一次,还是遇到刑天的那次。
“他们也是人夫,人父,人子。”沈云州拢了拢缰绳:“稳妥一点,争取将带来的全带回去,便是我身为将军,最大的仁。”
太子本想说,舅舅打仗什么阴损招都用,杀人如麻,哪里仁?
可想想,对敌人狠便是对自己人仁。
“舅舅,外甥受教了。”南宫弘道。
沈云州这才侧头又看了下南宫弘的脖子,显然营帐里的战火也激烈。
“我还挺羡慕你的。”
南宫弘被问得一头雾水,刚想问羡慕什么,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脖子。
他赶忙将领子拉了拉,脸也有些红。
沈云州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罢了,军功给外甥也好,外甥媳妇也罢,都是自己人。”
太子听懂了国舅的弦外音:“早上刑天被派出去——”
沈云州听到了声音,抬手比了个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