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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汉渚扭头望着她纵马疾驰背影渐渐远去,心头弥漫着一阵无力的沮丧和迷乱。
他是个不该心动,更不能放纵感情的人。但就是这样的自己,心动了,放纵了,和她走到了一起。那么保护她,尽他所能,这难道不是他应当的担当和本分吗。
她说她理解他。
既然理解,她应当感动,为他的平安归来而欣喜。
她刚才却都说了什么?
她说他令她失望了。
她还说,她期待他对她说,他爱她,除了死亡之外,什么都不能叫他们分开。
他承认,这句话极是动人,极是美好。
但是这句话,却又是如此的缥缈和遥远,于他而言。
他立于泥潭,所以他需要将亲人和他爱的人高高地托举住,用自己的双臂。
然而现在,要剥去他作为男人的伟岸盔甲,向她袒露他从不愿为人所知的软弱和胆怯的那一面,再将她彻底地从岸上拖下来,令她和他一道去承担一切肮脏和龌龊,甚至是死亡的威胁?
他从未想过,也根本没有去想过这样的一种感情。
他可以吗。
真的可以吗。
一片乌云从野地的地平线上起来,在风的推动之下,迅速地翻涌、扩展,太阳消隐了它的光辉。
不过片刻的功夫,盛夏的晴空便转阴了。
一阵狂风大作,卷着地上的草叶飞舞。胯|下的坐骑仿佛也感觉到了什么,不安地抬着马蹄。
很快,一点雨滴随风,重重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