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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时分,我正在客厅里忙着整理自己的笔记。尼摩艇长推门进来。我向他致意,他几乎察觉不到地还了礼,没有跟我说话。我又埋头做自己的事情,心里正希望他能对昨夜发生的事件做些解释,可他一声没吭。我仔细地打量了他。我觉得他面容疲惫,两眼发红,显然是因为没有很好睡觉的缘故;他的脸流露出一种深沉的忧伤,一种真正的悲痛。他不停地来回走动,坐下去又站起来,时而拿起一本书又随手扔在了桌上,看过仪表也不像往常那样做记录。看样子,他是一分钟也安静不下来。
最终,他向我走来,并问我说:
“阿罗纳克斯先生,您是医生吗?”
我真的没有料到他会提这个问题,以至于我看了他许久,没做回答。
“您是医生吗?”他再次问道,“您有好几个同事都学过医,如格拉蒂奥莱[1]、莫金一堂东和其他人。”
“的确,”我回答说,“我是多家医院的大夫和住院医生。在去博物馆工作之前,我曾经行医多年。”
“很好,先生。”
显然,尼摩艇长很满意我的回答。但是,由于我不明白他提这个问题的真实意图,因此我等着他提新的问题,以便相机酌情回答。
“阿罗纳克斯先生,”艇长又问我说,“您愿意给我的一名船员治病吗?”
“您这儿有病人?”
“是的。”
“我这就跟您去。”
“请吧。”
我得承认,我的心跳得很快。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