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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被太傅搓弄得甚痛,得了空子,不用眨巴,那眼泪就如散了线的珠儿从脸蛋上滑了下来:“这几日来,担惊受怕,心都落不着地,方才见到太傅时,却觉得心里一松,知道太傅必定会救朕,欢喜得紧……”
太傅狠狠地甩开了脱下的衣袍:“所以皇上就欢喜得上了树?”
聂清麟心里一窘,觉得爬树真是下下之策,难怪不在六艺之列,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地胡搅:“怕都怕死了,却不曾想太傅却还要不依不饶,太傅若是恨极了,倒是给个痛快的,莫要用钝刀子折磨人……”
太傅看着这龙珠子放开了哭天抹泪的委屈状,只觉得心里的那口郁气都凝成块石头,堵在嗓子眼儿,咽不下吐不出的,顿时笑得都略显狰狞:“倒是个不怕死的,只是不知陛下知道微臣准备用哪把钝刀子磨着陛下?”
说着便压着那小瓷人儿不动,不一会就看见那小人的脸腾地红成一片,局促不安地想要把他推开。
太傅冷笑着说::“推什么!不是要钝刀子吗?”
聂清麟哪里会跟他开这样的荤腔,窘迫得连忙喊道:“太傅……就痛快地赐一杯鸩酒吧!”
卫冷侯气极而笑:“也好……”
说着冲着门外喊了一声“端上来!”
门立刻被打开了,阮公公端着一个托盘上来了,孤零零的一盏酒杯里盛着乌黑色的液体,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物!
聂清麟没想到太傅居然如此痛快,说端鸩酒就立刻备出一盏热气腾腾的来,这便是一早就下了要自己死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