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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她不知道有卫小山的事,想着若是有谁想要那幅画就给谁好了,正好把他们家从这里面摘出来。可自从证实了卫小山的死与她的婚事有关,是李家指使的之后,她就改变了主意——就算她不得好死,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她也要给卫小山报仇。
把那幅真画给了鲁家不说,她还想要从这幅画上下手,让李家落得个永远都不能翻身的结果才行。
那幅临摹的《松溪钓隐图》她准备先隐藏下来,以后再拿出来用。
但这件事就与裴宴,与裴家没有什么关系了,裴宴也不必知道了。
裴宴笑道:“那你先把你们请人临摹的那幅舆图给我看看,我看看那图值不值得再给你个主意。”
肯定值得。
不然前世李家怎么能一夜暴富。
但这话她不好告诉裴宴,只能“嗯”了一声,准备回去拿舆图。
裴宴却叫住了她,嫌弃地道:“你规规矩矩穿件正经衣棠再来。”
郁棠讪讪然地笑,目光不由自主地打量着裴宴。
他穿了件月白色的细布道袍,看上去非常的朴素,可那细布洁白柔韧,闪着白玉般的光泽,是松江特产的三梭布,贡品,一匹这样的细布,堪比一匹织金的锦缎。他通身没有饰品,只拿了串十八子的佛珠在手上把玩,那佛珠,既不是紫红色的小叶檀也不是黄色的黄花梨,而是桐木色,看上去平淡无奇,却散发着淡淡的甜香,识货的仔细看看就知道这是绿檀木的佛珠,是海外的舶来物,非常地罕见。当年李家得了一串,林氏视若珍宝,轻易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