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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之前还正襟端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左肘支在太师椅的扶手上,神色颇为悠然地坐在那里把玩着一件和田玉的貔貅,看不出喜怒。
李端有些着急,面上却不敢流露出分毫。
而郁棠已冷冷地道:“怕是李大公子关心则乱。女儿家的名声如何地要紧,李夫人难道不知道?她为了一己私利能让那些混混绑架我,这与杀人何异?李大公子怎么就敢保证令堂知道我们家准备招卫家二公子为婿,就不会恼羞成怒,从而做了类同于绑架我的事来呢?”
李端辩道:“杀人和绑架怎能相提并论?”
郁棠咄咄逼人地道:“有何区别?同样是指使人,同样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于安坐内宅的妇人来说,平日里能听见别人议论女子的清白,却未必会亲眼看见杀人,恐怕对于李夫人来说,坏人清白比杀人更能震慑人吧!难道我说的不对?或者是李夫人觉得女子的清白不重要?”
她的话如滴进油锅里的水,噼里啪啦地炸开了。
那些乡绅纷纷议论起来:“女子的清白自然是比生死更重要了!”
“李夫人就算是一时气恼,也不能这么做啊!”
“就是,就是。这件事做的太过分了。”
李端额头冒汗,忙道:“郁小姐,家母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这个意思?”郁棠不依不饶,李家敢这么做,她今天就敢给李夫人盖这么一顶大帽子,让大家都知道,李夫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这个意思就敢绑架我,若是有意思,岂不是还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