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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睁得像桂圆似的瞪着他。
裴宴微微有些惊讶。
他平生还没有见过谁的眼睛能瞪成这样的……也不对……除了猫。
而且他越想越觉得像。
那眉眼也像。
像个发怒的猫。
裴宴没忍住,又看了一眼。
郁棠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厅堂太安静了。
大家都在等着裴宴发话。
裴宴却在和裴满讨论喝什么茶。
众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裴宴是什么意思。
这些乡绅来给郁家做证人,或者应该说,来给李、郁两家做证人,大部分都是看在裴家的面子上,看在裴宴做了宗主之后第一次给人主持公道的份上,只有两、三个人是来给郁家撑腰、说话的,至于是谁家真正地有道理,那得看裴宴怎么说,裴宴站在谁家那一边。裴宴的态度就至关重要了。
他这样,大家全都摸不清头脑,等会两家辩起来,他们应该拿出什么态度、站在哪一边呢?
李端却心中一松。
至少,裴宴没有很明显地站在郁家那一边。
他没等郁家说话难,态度温和地道:“想必这就是郁秀才说的两个人证了。的确出乎我所料。这两个人曾经得我家庇护,后来官府来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是从福建那边流窜过来的海盗。后来田庄把这些流民都放了,这两人还曾经想勒索我,没想到却做了郁家的证人。”
言下之意,是指这两个原本就是苟且之人,为了钱甚至可以打他们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