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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过后,慕夕瑶唤了箬兰那妹子青芽到跟前,将一应差事吩咐下去,再赏了好些银钱并五匹锦缎,当是对她这几年辛苦办差的嘉奖。算上之前那回暗中给的银子,慕夕瑶出手绝对算得上十分阔绰。
不过这女人如此大方,也是因了自六殿下处得了甜头。娇嗲嗲磨人跟前,又是端茶又是揉肩,才吱个声儿,宗政霖便闻弦知意,嗤笑声训了句“出息”,面上不屑,出手却毫不含糊。喜得慕夕瑶捧着个大红封,心里直乐呵。
青芽得了主子赏赐,又得知自个儿被安排在小主子屋里做姑姑,哪里会有不乐意?忙不迭的应下,也是个机灵丫头。
翌日一早,宗政霖在院子里练枪,卫甄急急请见,送了暗卫急报过来。
“殿下,关在地牢那几人,严乘舟带着人依次搜查了下人房里和府外接头地方。只寻到这样刻了密文的牌子,旁的再无任何线索。属下已是寻了许多大家看过,都说辨不出质地,似不是大魏这边手艺。”
接过卫甄手里黝黑似陶片的方寸名牌,宗政霖轻轻抚过,眼中寒意浸髓入骨。
手中这物件,黑如漆,亮如镜;薄如纸,硬如瓷。的确非大魏所有,而是两晋皇族手中秘制黑陶。
预取慕夕瑶性命之人,竟与两晋皇族牵扯颇深?宗政霖眸色阴鸷,手上提着的缨枪颤颤发出铮鸣。
“殿下。”慕夕瑶散着发髻,圈了羊羔毛围脖,小手抓着狐裘领口,就这么迷迷糊糊出现在门口,人倒是站在门槛里边儿未曾踏出。原本秋水似的翦眸,尚且带着恍惚。出声便引来宗政霖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