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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海中闪过一道想法,于是立即转身叫闷油瓶,“把你日记本给我。”
现在我已经很少有记笔记和日记的习惯了,我对文字还算擅长,但一旦静下心坐下来的时候,就总能回想起过去的一些日子。
算是某种戒断反应吧,不过我现在换了一种方式,给闷油瓶准备了一个本子。他基本一直带在身上,有时候我会突然像发作了一样想写点什么的时候,他就会把本子给我。
里面大部分是我和胖子自吹自擂的话,闷油瓶只写过三个字,在本子最后一页落脚处写了他的名字——这里就替他保密了,日记本毕竟还是私人的东西,就是不知道刘丧那狗有没有看到。
胖子嘲讽过我这种老派作风,说现在手机备忘录已经很方便了。但其实他不知道,有时候用笔写和你打字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何况手机也会有没电的时候,比如现在。
闷油瓶把本子拿出来,翻到空白一页递给我,又掏出一根笔芯,对我道:“笔壳碎了。”
没关系,我摇摇头。接过来开始在本子上用枚举法列出来所有这一趟路途中存在的不合理的地方。
1、最开始的开始,从刘丧上门时,二叔就已经出事了。他和三叔商量好要请闷油瓶出山解决某个问题,但“不小心”牵扯了我进来。这里的不小心非常刻意,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我会来。
2、在写下第二点时,我向闷油瓶再次确认了一遍,二叔的确是被人下药的,下药的人闷油瓶也遇到过,就是植月她们。这里显然有更深一层的内容:二叔和植月在此之前已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