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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方驰看孙问渠做陶,注意力都不在陶上,只是盯着他这个人。
孙问渠在转台前一坐几个小时,他就看几个小时,但这东西是怎么做的,为什么一个小瓶子要那么长时间,他都没想过。
今天轮到自己了,他才知道,这么多的时间都用在哪儿了。
就这么个最初级的盘子,成形之后先是修形,然后就是不停地反复地按压捏抹,如果没有孙问渠,就他这种手指一下去盘子上就一个坑的水平,别说几个小时,就是几天,这盘子也没法拿去烧。
原来孙问渠做的是这样一件前期还有点儿乐趣,后面就全在磨性子的活儿。
方驰看着孙问渠,似乎有点儿明白他那种淡定和什么事都不动声色的懒洋洋是怎么练出来的了。
但也有没想明白的,就是孙问渠平时那么懒,是怎么能坚持下来就这么坐着,扛着腰酸肩痛不挪窝的。
这人的性格也太不统一了。
“为什么要捏这么久啊?”方驰跟着孙问渠一直在盘子上捏来按去的,“我看挺平整光滑了啊。”
“有气泡一烧就裂。”孙问渠说。
“哦,”方驰看他,“你累吗?”
吃完晚饭之后他们又回到屋里继续做那个盘子,就在不断重复着的修正动作里不知不觉地坐了两个多小时。
“习惯了,”孙问渠说,“到明天早上我可能也没什么感觉。”
“老这么弄你会腰肌劳损的,”方驰在自己后腰上捶了两下,“要不我帮你按……”
“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