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新笔趣阁www.xbqg5200.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我想起那次与他谈到遇罗克,说遇罗克为了说真话被枪毙的事,他突然不许我说下去。那副神色,眼睛很亮,实际是一片空白,是他深藏的恐惧。当时,我认为他不该那样粗暴对待我,还为之暗暗伤心。
他对自己的命运一直是病态的悲观,但我却偏爱这种病态。将同病相怜,自以为是地转化为爱恋,制造出一种纯洁的、向上的感情,把我从贫民区庸俗无望中解救出来。有那么几天,我以为自己做到了,现在我明白自己彻底失败了。
好像我是他,而对面那张凳子坐着的是我,一个不谙世事的黄毛小姑娘,她说着,而我听着,不时插上几句话,鼓励她继续说下去。没有说话声,这个房间多么可怕,没有说话声,这个孤独的世界,末日般的黄昏正在降临。他的开水瓶,依然在靠墙的地方立着。窗外仍然是下课后学生的喧闹,远处打篮球的人在抢球,投球,在奔跑,从左边跑到右边,从右边跑到左边。生活照常,日子照常,不会因为少了他这么一个人,谁就会在意差了一点什么,早就有另一个教师在教历史课。好像只有我感到生命里缺了一块,但是天空和树木照旧蔚蓝葱绿。因此,他要走,要这么走,就由他走好了,他该有决定自己命运的自由,对不对?
我朝自己点头,在我点头之际,一种声音从我心里冉冉而升,就像有手指很轻地在拨弄我的心一样,这种有旋律的声音,就是我和他在那个堆满书的房间**时,他在旧唱机上放的音乐。江水在窗外涓涓不息地流淌,稀稀落落的阳光映照在我**的身体上。他的脸贴着我的**,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