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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跟鬼魂在叫一样,知青夜里不敢单独出门。这个原先树木成林的地方,大办公社大炼钢铁大饥荒时,把树砍毁了。知青住的村子还独剩一棵很大的黄葛树,知青没柴烧,要砍树。
农民说,砍不得,砍了要出事。
知青不管这些迷信,砍了,就此中了邪。一个女知青生小孩死在巫山,坟还在那儿。没多久另一个女知青被区里干部霸占奸**,一直忍气吞声,最后和当地农民结婚,难产而死。当地风俗,产后死的只能夜里十二点后出葬。那是一个大雨天,天黑路滑,抬尸体的人和棺材全部跌下悬崖。
两个男知青受不了当地**对知青的不公正待遇,拉了公社二十来个知青要进深山打游击,准备了大刀、长矛。大姐没参加,是因为觉得躲进深山,日子一定更苦。队伍还没拉进山,就被全部抓获,两个头头被判了十五年刑。
“他们平反没有?”我问,“现在每天报纸都在说纠正错案。”
“平啥子反?牢一坐进去,人就会整垮了。”大姐把话又绕到刚才那个女同学身上,说看来只有找到她,才能找到另外一个男知青。当年他对大姐有情有义,大姐没当一回事,现在她后悔了。
大姐的第一丈夫在一个县煤矿当小干部,夫妻吵闹无一日安宁,丈夫怨恨地跑去党委控告,说自己和妻子阶级路线不同,将大姐生父养父的事全部抖了出来。第二天全矿贴满了大字报,揪斗黑五类翻天,他就在台下看着她被斗。
“不提他了,我本来就不应该和这种人结婚。”大姐说。
“我还是觉得那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