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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征罕见地犹豫了一下, 吞吞吐吐地说:“这事我就是帮人带个口信,你不用看我面子, 自己决定要不要……”
他话没说完, 宣玑已经猜出来了:“老局长吧?”
肖征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我档期又不满,”宣玑“啧”了一声, 慢条斯理地翘起二郎腿, 往后一靠, “想找我, 打个电话说一声不就得了, 哪用得着找‘中介’?你这话里话外的, 一听这人就不是什么自由身, 不是起不来床的伤病号, 就是没自由的在押犯。伤病号燕队我刚见完,要是他,你就直说了, 至于剩下的, 有面子请你当中介的,也就老局长了。”
异控局上一任的老局长,涉嫌用镜花水月蝶侵入数千人的尸体, 瞒报事故死亡人数, 属于严重渎职、辱尸,危害公共安全,自己供认不讳,现在已经被批捕候审了。
但一码归一码, 他虽然犯了罪,也并不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坏人。可能就是因为做过这件亏心事,老局长一生都在跟自己过不去,身先士卒,永远冲在一线,把最危险的任务留给自己,他功勋卓著,曾经是全体外勤的偶像。因为工作,夫人早早跟他离婚了,也没留下孩子,一辈子混成了一条没家没业的老光棍,天气渐冷,“特殊羁押所”里连个送冬衣的都没有,只有一些老下属们偷偷探望。
“老局长在散伙饭上特意找我过去,把我‘坑’进局里,我想应该不是公款花不完,非得找茬多发一份工资。”宣玑说,“我早等他来找我了,可惜才刚一报道,就出了这种事,一直也没机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