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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几分钟就把它锯倒了,你真没感觉到什么?”

“你想让我感觉到什么呢?”马钢愣了一下,“不就一棵树嘛,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树,比它岁数长的老松多的是。”

“忙你的去吧。”白沐霖摇摇头,坐在树桩子上轻轻叹息了一声。

马钢也摇摇头,记者没有报道他的兴趣,令他很失望。“知识分子毛病就是多。”他说的时候还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叶文洁,他的话显然也包括了她。

大树被拖走了,地面上的石块和树桩划开了树皮,使它巨大的身躯皮开肉绽。它原来所在的位置上,厚厚的落叶构成的腐殖层被压出了一条长沟,沟里很快渗出了水,陈年落叶使水呈暗红色,像血。

“小叶,过来歇歇吧。”白沐霖指指大树桩空着的另一边对叶文洁说。文洁确实累了,放下工具,走过来和记者背靠背地坐着。

沉默了好一会儿,白沐霖突然说:“我看得出来你的感觉,在这里也就我们俩有这种感觉。”

文洁仍然沉默着,白沐霖预料她不会回答。叶文洁平时沉默寡言,很少与人交流,有些刚来的人甚至误认为她是哑巴。

白沐霖自顾自地说下去:“一年前打前站时我就到过这个林区,记得刚到时是晌午,接待我们的人说要吃鱼,我在那间小树皮屋里四下看看,就烧着一锅水,哪有鱼啊;水开后,见做饭的人拎着擀面杖出去,到屋前的那条小河中‘乒乓’几棒子,就打上几条大鱼来……多富饶的地方,可现在看看那条河,一条什么都没有的浑水沟。我真不知道,现在整个兵团的开发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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