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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承再次见到张蕤已是七天之后。

那时张蕤正在临淄城西北的那幢别院中劈柴。

因为劈柴的关系,他脱掉了一直穿着的那身黑色交领短衫,头上戴着的黑帽也被取下,只穿着一件褐色窄袖深衣,头束发髻,腰系短带,袖子被捋到肩胛处,露出两条黝黑健壮的臂膀。

他劈柴的动作十分标准,在石墩上放好木头,举起斧头便用力劈下,儿臂粗的木柴便被精确地一劈两半,如此动作,只用三五个呼吸便完成,而他便继续重复,院落的墙角已经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十来捆已经劈好的木柴。

领着易承进门的张良朝着张蕤招呼一声,张蕤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不解的看着张良和他身边站着的易承。

“荆赤先生刚刚从师尊那回来,今日特地拜访,说是有事相问。”张良介绍道。

“问某?”张蕤皱了皱眉头。

易承微微一笑说:“其实也无甚大事,张蕤兄弟如果觉得可说便说,不可说也没有关系。”

“嗯。”张蕤点点头,“某家听子房说汝是与荀况先生同辈之人,也算是某家的长辈,况且汝在名义上也是次非兄的义弟,汝有什么事尽管问,某当知无不言。”

一旁的张良客气地说道:“外面不便相谈,荆赤先生还请进屋中一叙。”

易承点点头,三人便一起进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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