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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镇上的水泥路一直往深里走,在一个岔道口上山。这边也有踩出的小路,不算难走,翻过一个缓坡,绕过一座山,然后才是埋人的地方。
走了一个小时,池疏都出了汗,本来担心孟初语喊累,却见她一路心情愉悦,还有精力掐两朵冬日里难得一见的野花。
倒也是,孟初语是特殊玩家,参与过很多场游戏。尽管孟初语智力上表现的有残缺,可作为玩家,随着时间推移,身体素质必然会主动或被动的得到锻炼。
池疏的身体素质也在增强,换做一个月前的他,这段路一个小时绝对走不完。
眼下不到中午,山上本就树木多,加上山的西面背阳,沟里甚至还有残雪。一进来便觉视线发暗,寒意也更重,山上草木枯黄伏到在地,一个坟包也没有,但池疏却一眼发现异常。
有一处地方格外不同,地面出现一圈儿焚烧的痕迹。不像是意外,这个灰圈儿大概一两尺见方,圈儿内的草被烧的很彻底,且除了一层黑色灰烬,还有碳化痕迹的竹篾。
竹篾……
这种熟悉的焚烧痕迹,让他想到今早民宿前的路面上被烧毁的纸人。纸人是用竹篾做骨架,烧掉之后,常会留有没烧完的竹篾或碳化后的样子。
纸人!
有人在最近几天烧了东西!
这一点绝对不寻常。
虽说不确定是给谁烧的东西,但这座山是默认埋夭折孩子的,亦或者孤寡无人管的,所以这山上看不到坟包,年节也没人来烧纸。可想而知,年节都没人,又有谁会在这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