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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脚印,叶柏南的左肩被冰雪覆盖,他轻轻吹拂掉。
程禧仰起头,大桥开始亮起熏黄的路灯。
雪色和灯火交错,叶柏南侧脸映在雪光里,是浓墨重彩的暗影。
“你的毛衣湿了。”
他嗯了声,“不要紧。”
程禧推开他的伞,给他笼罩了大半,他又推回,“男人抵抗力强,不怕冻。”
司机修好了车迎面追上,叶柏南收了伞,让程禧单独坐在后车厢,他坐进副驾驶。
老宅所在的中式小区安保森严,大部分业主是市里的权贵,小部分是胡润榜的富一代,外来车的车牌号必须登记,人脸录像,最后由保安致电业主,流程繁琐麻烦,叶柏南没有开进小区,雨伞和外套也留给了程禧。
他揭过车窗道别,“下次见面还给我。”
旋即调头,原路返回。
程禧举着伞目送他的车驶离,如果是另一个男人,拒绝女人之后又处处展示胸襟气度,女人会觉得博爱,是在养鱼,养备胎;如果是叶柏南,则不会。他的风度很纯粹,很正派,完全不虚伪,不尴尬。
只是他的补偿...
未免太细致,太持续了。
好像多么辜负了她。
其实她没有要死要活非他不可的,心里也没有不舒服,反正相亲是目标明确的速食主义,不谈情,只谈条件,程禧更多是平常心。
听从周夫人的安排,不忤逆,也算她偿还周家的恩情。
周淮康夫妇下午去一位京圈大佬的家里赴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