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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现在的吴奎再不复从前骁勇魁梧的模样,整个人瘦脱了型,两颊都凹陷了下去,仿佛只是一副被包了皮的高大骨架子躺在榻上。
吴踅见到这样的吴奎,当即就红了眼眶,但他知道吴奎不喜看到他这模样,很快又将这神色压了下去,一如往昔的向躺在榻上的吴奎行礼问安。
吴奎见到吴踅,收了面上因身体病痛而不自觉露出的难受之色,含笑摆手让他起身,道:“奔匀来了,昨日可有与黄司农熟悉完当权者该知晓的钱谷盐铁等资的掌理和收支平衡之道。”
这些知识,吴踅早便熟悉,现在再去“熟悉”,不过是打着“熟悉”的名义从吴奎那承接这一部分的话事权。
说白了就是权力交替,吴奎想在临死前将他手下的全部势力与心腹,全部平稳的过渡给吴踅。
“嗯。熟悉完了。”吴踅在吴奎榻边坐下,孺慕地握了吴奎的手:“是孩儿不肖,不能令您放心。”
吴奎闻言抬手抚了抚吴踅的脸颊,问:“今日这个时辰来,所为何事?”
吴踅知晓吴奎要强,不想从他的脸上看到因心疼而起的哀色,能收敛了旁的心思,将林知晖发来的告密信给了吴奎看,并将带来的“证人”提到吴奎榻前审问,佐证了这封信的真实性。
吴奎听完证人的证词,将殿内除了吴踅以外的所有人都挥退了下去,沉声问吴踅道:“奔匀,你相信那齐五子的话?”
很显然,吴奎知道吴踅带来的“证人”是假的。
吴踅摇头:“孩儿从不轻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