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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骁缓声道:“将天方子的头发全剃了,衣服亦换了,再将他手脚皆断后带过来面见本州牧。”
“这......”朱渠有些怕用了强手段,那天方子便不再向现在这般配合着他们,供述他所知之事了。
“细沿,照做。”符骁转眸看向朱渠,与他对上视线,眸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压。
“诺!”朱渠领命退下。
半个时辰后,朱渠拖着一个四肢绵软的光头老人进了符骁的寝帐。
“主公,人已带来。”朱渠入帐后将天方子丢在地面上,恭声向书案后符骁复命。
“嗯,辛苦细沿了,你先退下。”符骁见朱渠将天方子带了来,缓声道。
“诺!”朱渠见符骁想单独审问天方子,抱拳后躬身退下。
朱渠退下后,符骁挥退了寝帐内一众伺候的人,然后招来了一名耳聋的刑吏入帐。
天方子像一摊烂泥躺在地上,努力地扬起头,恶狠狠地瞪向坐在书案后的符骁。
“看来坊间对符州牧的传言不可尽信,您竟是这般对待欲来投效辅佐于您的有才之士的?”
“士?”符骁冷嗤了一声,从书案后站起身,走到天方子身前,低头俯视他。
天方子看着站在他面前,垂眸冷然俯视他的符骁,面上怒色稍顿,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
在天方子心里,符骁不论掌权多重,都只是还未及冠就被世人吹捧地过高的神仙子。
任符骁再如何聪明绝顶,都必是习了世家大族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