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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涯璞话音落,宴场内霎时鸦雀无声。
“目看天下,心有黎民!”
临坊先生朗笑抚掌,端起食案上的酒樽,对左席首位的方涯璞遥遥一敬:“不错,方榜首果然后生可畏。”
方涯璞宠辱不惊地弯腰端起食案上的酒樽,与临坊先生遥遥一对后仰头一口饮尽,而后洒脱道:“先生谬赞,学生不过目观而有言罢了。”
临坊先生将对饮后喝空的酒樽放回面前食案,含笑抚须道:“观,乃心有所忧,将视线落于众生之悟,如何不能得赞?”
坐在临坊先生身侧的柳夯见师父酒樽已空,立即提壶为临坊先生满上,杨熙筒则毫不避讳的在食案前又置了一张小案,上面铺了笔墨纸砚,此时正伏案在笔墨挥洒的记录着什么。
只要有考生起身说话,杨熙筒便会在临坊先生动笔。
宴场中的众考生都不是瞎子,因为杨熙筒在一旁这毫不避人的举动,众考生宴饮之余,都在不遗余力的一展自身之才。
杨熙筒记录书案是要上报给谁看的,在场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方榜首字为何?”临坊先生赞过方涯璞之后,抚须笑问。
“回先生,学生字无琢。”
临坊先生颔首:“无琢不必自谦,你乃此次官考榜首,当之无愧。”
临坊先生以字亲昵的称赞方涯璞,这就是将他子侄辈看的意思了,在场众考生皆向方涯璞投去艳羡的眼神。
方涯璞仍是宠辱不惊,肃正的向临坊先生行下一个学子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