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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看着树下的杨熙筒一针见血的道出他所有的纠结与顾虑,道出师父师兄看重于他,这些年来不愿对他放手的原因,唇色越发浅淡起来,眸底凝出些许水色。
杨熙筒抬头,眼眶通红,注视着站在树上的齐冠首,眼角竟是无声地落下泪来。
也不知这泪,是为了无法战胜己心,而只能辜负他人,困守于泊山之中的齐冠首而流,还是为了独守齐冠首这些年的师父以及师兄所流。
杨熙筒轻声呢喃道:“初澜.....初生便怀有仁人之心,引贤者心起波澜,是博人眼球的澜漪,亦是阻你登顶的截流波澜。”
“原来师父为你取字初澜,是此意......”
齐冠首垂眸,哑声道:“师兄,我辜负了所有人........”
杨熙筒抹了把脸上的泪:“我下山在外这许多年,倒是不知师父与你,困守在泊山上如此自苦......”
“我还以为你和师父真乃喜好避世的闲云野鹤之人.....”杨熙筒话里的自责之意,无法掩藏。
“所以师父才为师兄你取字判听啊.....”
杨熙筒:“.........”
杨熙筒抬头,将流出的眼泪倒流回去。
“我不该为你这小子流泪的。呸!”杨熙筒跳脚,朝着站在树上的齐冠首发射出一口唾沫。
齐冠首淡雅一笑,收敛刚才面上泄出的悲意,哑声道:“师兄这样才对,你若也因为我哭,那真是催人心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