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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无言地沉默了一会儿,等着花脖子的命往容钰身上转移。可等了半天却把疼劲等来了,胸口一阵抽搐,疼得容钰全身发抖。
他脸色变了,气息缭乱,临渊见状连忙把他扶起来,小心翼翼地摸了一遍他的肩胛骨。少年正是抽条长个子的年纪,骨架猛长,肌肉还没来得及跟上,瘦骨伶仃地格外单薄。心口这一刀伤了他元气,原来那种鲜润的气色全褪了,苍白憔悴得像个纸人。
临渊满心疑惑,再次低头仔细查看了一遍容钰的伤。伤口血肉模糊正贴心窝,位置深浅都精准无误,明明没什么差错,可翎皇子差点就死了。
临渊在容钰心口轻碰了碰,感觉十分糟糕,像误闯了个繁杂庞大的迷宫。
以前他行走在笔直的大路上,规则非常清楚,违犯会被惩罚,遵守就能得到平静。他本来是把很好的刀,只要告诉他“不准”和“可以”,他就绝不会踏错一步,更不会失手。他不好奇,更没有欲念,只要给他一点空间让他一个人呆着,他就觉得很好。
可现在到了翎皇子这里却全都乱了套。最糟糕的是,作为主人,翎皇子却没有给他立下诫律,告诉他什么能做,什么不能。现在他觉得,昨晚是不应该捅这一刀的,可是主人命令了他,他又没道理不做。听从主人命令应该是一条规矩,不能伤害主人应该也是一条规矩,可是这两条规矩撞到一起该怎么办呢?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临渊琢磨了半天没想出结果,只觉得当翎皇子的刀实在太累了。
他把容钰扶到床上躺好,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