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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安宁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都暗了。
她躺在湖蓝云纹的帷帐中,周遭的事物俱都十分陌生。
她不免吓了一跳,强撑着起来唤招儿,后者闻声匆匆绕过屏风过来,二话不说先拿手试了试安宁额头的温度,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姑娘,您可算退热了。”
她愈发茫然,脑子尤还混沌着扯不清思绪:“这里是哪里……”
“……您和三老爷说话的时候忽然晕倒了,三老爷便给您请了大夫,方才奴婢给您喂了一碗药,现下咱们还在四宜楼。”
晏安宁眼前就忽然跃出她在顾文堂面前哭哭啼啼与他顶嘴的一幕。
她神色一僵,半晌,扶额浅浅叹了口气。
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此刻的顾文堂压根就和她没有往来,现时她这么一闹,他对她的印象,大约除却工于心计,得陇望蜀,还要多上一条不通礼数,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回去吧。”
回了怡然居,江氏听闻她病了,又看见她一副面色苍白,风一吹就要倒了的样子,急得直掉眼泪。
缓过神来后,又气得要惩戒服侍她的下人。
晏安宁好说歹说,才将将拦住了她——她自己心里清楚,这一场病和婢女们做事不经心没有丝毫关系,多半还是因她的心病。那一场梦境来得太凶太猛,且日日都还有更详实的景象入梦,搅得她不得安生。
她又不肯很旁人吐露丝毫,自然也就成了这样。
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