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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连惠的亲生儿子。”

傅玉青嘴角仅存的笑意也彻底消失,眼神像是被冰水过了一下,倏忽间冻住了,原本温文尔雅、始终挂着笑意的一张脸,顷刻间,好像一张暴尸野外好几天的死人脸,惨白灰败,面目又狰狞,整个人几乎一动不动。

*

两人走出医院,徐栀去拉他,“陈路周,你不要想太多,等他以后知道,肠子肯定都悔青了。”

陈路周所有情绪都在那天晚上被徐栀安抚好了,现在心里只有平静,再怎么样,那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以后也不可能有交集,更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情绪,这点他在徐栀身上学到了一点,淡淡扯了下嘴角说:“你才不要想多,我真没事,我一直都当他死了,只不过最近诈尸了,有点不习惯。”

徐栀松了口气,伸手去牵他,“那就好,我还怕你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呢。”

“一个陌生人而已。”他淡笑。

两人沿路牵着手走回去,那几天已经临近开学,上学打工的陆陆续续走了不少。沿路店铺基本上都已经开张,还有老手艺人支了个摊子在路旁做糖画,徐栀很多年都没见了,二话不说拽着陈路周过去,要了两支糖画。

徐栀看着那位年过古稀的老手艺人提着个小圆勺,从铜桶里舀起一勺子香香浓浓、稠度适中的糖稀,手法娴熟地在石板上勾勾画画,每一下停顿都颇具艺术气息,给徐栀看得如痴如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徐栀小时候特别爱吃糖画,老徐知道她爱吃,有时候下班会特意绕过好几条街去给她买各种图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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