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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安保室里。由于他们都曾经处于大崩溃的“流行热区”内,因此临床上仍然会被视为大崩溃的高风险人群。把这样的大脑放到高级别安保室内,尽量让他们远离人群——这是中央大学校长最后的底线。
如果按照苏赫巴鲁校长的意思,渡边和十四号的大脑应该直接烧了算。脱离了身体的大脑本身就没有继续维持活动的可能,他们和无法脱离生命维持系统的脑死亡病人也没有根本上的区别。
看着水槽里上下跳动的脑仁儿,陆沉真想让苏赫巴鲁校长来看看——脑死亡的病人可没有这么充沛的自我娱乐的念头。
渡边的脑仁原地蹦跳,十四号的脑子则看上去……更沉稳一点。它一直沉在缸底,而维生系统给出的数据则表明,十四号的大脑几乎一直都在以极高的负荷水平全力运转中。
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总不能是在思考自己到底是谁吧?这种哲学问题倒是确实很费脑子。
“好久不见,渡边。”看了一眼情况,陆沉决定先和蹦蹦跳跳的渡边打个招呼,“你感觉咋样?想死吗?”
“一如既往,程度并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渡边答道,“你这是终于想起来,还有一个只剩下大脑的可怜人正在忍受着可怕的孤独折磨了?”
陆沉看着还在上上下下沉浮跳跃的渡边大脑,忽然问道,“你在水缸里飘来飘去……是什么感觉?”
“没有什么真实的感觉——偶尔会觉得自己确实还存在着。”缸中之脑发出了每一个同胞都会有的感慨,“要不是这些特殊的感觉,我恐怕还是会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