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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看着墓碑上两个人的黑白照片, 突然把伞放了下来,挡在了牧四诚的照片上,又把自己的黑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挡在了木柯的墓碑上。
白柳穿着白色的衬衫, 在雨中淋着雨,安静地望着这两个墓碑,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鞠完躬之后, 白柳一个人淋着雨往回走,走到一半顿住了。
不远处站着陆驿站。
陆驿站面前是岑不明的墓碑, 他单膝站在墓碑前, 撑着一把灰色的长柄伞,从自己胸口的口袋里取出了一支烟点烟,放在了墓碑上, 沉默地用伞撑在墓碑上, 等着烟燃完。
雨在两人中间淅淅沥沥地下。
陆驿站站起身, 他将燃完被雨打湿的烟头收起,转身看到白柳的时候怔了一下, 然后下意识地将自己的伞递了过去,脱口而出:“怎么出来不带伞……”
“伞留给木柯他们了。”白柳很平静地说。
陆驿站递伞的动作停在半空中。
灰色的伞在两人中间停滞,伞下没有一个人, 又仿佛站了很多人,白柳和陆驿站透过伞下无声地注视着彼此,明明有一把足以让两人避雨的伞, 但两人都在淋着雨。
或许是,他们都清楚, 再也不可能走到一把伞下了吧。
陆驿站缓缓地将伞放下, 放到了岑不明的墓碑旁。
他们都没有打伞, 在雨中间隔着三米的安全距离,一言不发地向墓场外面行走着,陆驿站走着走着就开始掏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