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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乐楼还是同上次来时一样,即便一道柜马叉子,人千人万,走进去就跟掉进了沸水缸里,满耳都是响。
那些过卖却还是伶俐,纵使要招呼恁么多的客官,但瞧见沈南宝她们进来,仍是麻溜地跑过来,将帕子一甩,笑得油光满面,“这位夫人是要座头,还是上阁儿?”
又打眼将沈南宝上下一瞧,笑道:“座头抢攘,夫人娇贵,不如上阁儿?”
沈南宝只道好,等上了阁儿,在过卖热情款待下入了座,她开门见山地道:“陈方彦呢?”
那过卖正欠身抹桌,听到这话,身子明显一僵,偏头看了看沈南宝,黑瘦油亮的脸颊上,一双眼鼓着,透露出一本正经的神气。
却也只是一瞬,过卖亮了金嗓,“夫人可是东柳道赵家的孙女?”
听道沈南宝应是,过卖收回了白帕往肩上一搭,郑重朝沈南宝偻一偻腰,“还请夫人稍等片刻。”
片刻也真真是片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听到门外一溜脚步声——门外立时印了个身影。
阁门大抵是没甚涂油,开阖时会碾得门臼惨然痛.吟,沈南宝捧着茶坐在束腰杌凳上,一壁儿听,一壁儿默默抬起了眼。
隔着白茫茫的一道水雾,陈方彦的轮廓像罩了一层绡纱似的,等人行到了跟前,她方才惊回神,讷讷将茶搁回了桌上,又指了指一旁,“坐。”
虽然说这话时,神情淡得如水,但陈方彦哪里看不出她心底儿的事,更何况,她还寻到了这里。
她没什么大事哪里会来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