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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萧逸宸是谁,刀口舔血惯了,办事又狠辣,那心比石头还硬,那肚比雀儿还小,平常与那些知事或可把臂周旋,同沈莳怎么可能见提着影戏人子上场,当即,罢了筷,冷着脸笑。ъΙQǐkU.йEτ
“家父不及沈大人有福,能俯首圣颜时,如夏伏临炭,卧荆被棘,镇日辗转反侧,抚膺长叹;不能砥砺辅佐时,无脚蟹的登了断头台,什么含饴弄孙,他临了时应是没奢求想过,只怕是回忆那些蓍簪弃捐,倒有所悔憾!”
沈莳只觉一盆冷水扣下来,从头凉到了脚,直叫他打了个激灵,急忙跪下来,“殿帅,微臣吃醉了,那些都是胡言乱语。”
沈莳一跪,一众人也纷纷跪了下来。
衬得萧逸宸一人独坐着,倒有种孤寡的意味。
沈南宝抬眼偷觑这般模样的萧逸宸,不知为何竟生出高山流水遇知音的错觉。
兀自乱想,那厢萧逸宸起了身,腰上的鎏金云纹蹀躞带宛如出鞘的利剑,迎头砍断了沈莳那紧绷的弦。
沈莳腿都软了,伏惟在地上狠命求饶,“殿帅,殿帅,是微臣嘴上没个把门,一通乱道,您大人大量,万莫挂心上……”
萧逸宸俯视着,那双微挑的眼眸忽而弯了起来,“沈大人何不像从前叫我一声颜暮,殿帅听着多生分。”
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沈莳努力咽回去,“微,微臣不敢……”
萧逸宸那双笑眼才耷了下来,“我瞧你敢得很,浮了几大白竟敢谈起官家的忌讳,是不是这一趟冤洗清得轻松,叫你得陇望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