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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眼瞅了一下风月。
风月受意,立马同卞氏一齐拽住了陈芳,将她拽回了床上。
经历过方才那场厮杀,陈芳脸上、衣服上,眼睛里跳跃着珠子一样的水光点,她绾的头发也散了开濡湿了好大一块,显得她整个人仿佛风中的草,温润又忧伤。
然而她的脸苍白、麻木,像一张死寂透了的素笺。
沈南宝有些哽住,她轻轻将手送到陈芳的肩膀上,拍了拍,“都过去了。”
话音落下,面前的人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瞳仁无情无绪,“都过去了吗?”
沈南宝心沉了一瞬,手重重揿了一下她的肩膀,‘石点头’似的,十分有分量的点了点头,“过去了。”
陈芳也跟着点了点头,气还来不及喘一口,就耙了下来,那形容儿简直跟下场的皮影,全靠沈南宝支着她。
可巧绿葵来得及时,领着陈大夫匆匆赶了进来。
屋子刚遭了一场大劫,一室的血腥气和尿骚臭,陈大夫背着药箱刚蹽进来,差点以为进了炼狱。
但好在来前绿葵告诫了他几句,遂陈大夫也只是愣了一愣,凑着狼藉来到病榻旁,拿过陈芳的腕儿便来切脉。
见陈大夫神情越来越凝重,沈南宝忍不住问:“陈大夫,请问陈婶的病如何了?”
陈大夫没立时应,塌着一张脸请沈南宝移步到门边去说。
沈南宝心沉了一下,吩咐好风月和绿葵照顾好陈芳,便跟着陈大夫到了门外。
“萧夫人……”
“陈大夫有话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