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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望着夜家大车缓缓行远,马文池站于院门口,怔怔目送着,许久沉于自夜十一话中那股洞察力所带给他的震憾中。
马文静连喊马文池好几声,皆未果,最后大力推搡马文池一下,终把兄长给推得回了神儿,她纳闷得很:
“哥,你这是怎么了?”
马文池叹口气,踏入院门槛,走了两步,停住又回身,再望夜家大车离去的方向,诚然他活了二十年,旁人道他性情寡言古怪,却不曾知他怡然自得之畅快,为人处事,学问觉悟,皆自觉尚可,现今方知,竟尚不如七岁小女娃思得透彻深远。ъΙQǐkU.йEτ
马文静见马文池这般古怪行径,深觉兄长心中一定有事儿,且是大事儿,当下不敢再耽搁,提起裙裾便跑,边跑还边留话儿:
“哥,你别想太多,你等着,我这就去把有鱼哥给哥找来!”
每回兄长有事儿,只要有鱼哥的飞鸽传书一到,皆书到事除,这会儿有鱼哥就在京城,她还知道住处,将有鱼哥寻来,兄长这般怪模样不到夜里便能恢复正常了。
马文池一听急忙道:“别去!”
岂料马文静人小巧玲珑,腿儿却跑得不慢,一个溜烟便不见了踪影,那速度着实让马文池一阵目瞪口呆,伸手想拦,拦了个空,奔至院门外喊,又喊不回来,末了站在院门口,不知想到什么,双颊莫名地渐渐通红。
回府的路上,夜十一坐在大车里捧着手炉冥思,阿苍坐一侧噤声不语,只听得车夫挥鞭赶**吆喝声,与车轱辘辗过残留积雪的吱吱声。
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