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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皇弟还并未长记性。”他声音甚至带着笑意,“让孤想想,这次应当怎么让皇弟好好清醒清醒好。”
“贩卖私盐,包藏盐场。先前王氏是举家流放,那皇弟呢,夷母族?”
他这话说得非常漫不经心,好像随意之间定下一个氏族的生死,不过只在他转念之间而已。
“傅怀砚。”傅玮喘了两口气,终于能开口,“我母族乃是上京城数百年煊赫的叶氏,从前父皇纵然是仍在,也要忌惮三分,说夷便夷,你未免太过大言不惭了些!”
傅怀砚面色丝毫未变,含笑答道:“是么?那皇弟有没有想过,显帝忌惮,但孤却未必忌惮?”
这话说得几近是大逆不道,傅玮愣怔了许久,才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新帝御极,之前未必是当真是在杀鸡儆猴,以他现今掌控的权势,朝中一切根植已久的腐蚀势力,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
前厅之中一时寂静许久。
高阳哪里想到面前的这个人当真是新帝,此时远比傅玮要更为害怕。傅玮毕竟是皇子,但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凭借讨好权贵往上爬的小小刺史,此番,哪里会有他的活路。
更何况,此时听新帝的意思,哪怕是叶氏全族的生死,也不过只是他随口的一句话罢了。
就在高阳与傅玮面色怔然,心思各异之际,傅怀砚退回到明楹身边,俯下身突然问道:“站这么久,累了没有?”
他稍微顿了顿,“这边应当还要处理一会儿,若是累了的话,先回去歇息歇息。”
他说起这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