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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如她现在所言这般,殚精竭虑,权衡利弊。

他本该介怀的那些过往,介怀自己并非是她的顺位选择。

现在,却又只剩下心疼。

“我并未全然不知晓皇兄对我或许也有些许情意,可毕竟也只是臆断,这些买定离手的豪赌,我不敢赌。但是皇兄,大抵有些心动的确是后知后觉,覆水难收。”

她纤细的手抬起,轻轻捏了一下傅怀砚的手腕。

“上京于我的回忆,不仅仅是深不见底的甬道,还有年少时家中春日盛开的梨花,母亲亲自煮的鲫鱼汤,父亲俯身为我掸去的雪。”

“所以傅怀砚,”她声音恰如喁喁细语,却又很坚定。“我已经想明白了。”

这是在回答傅怀砚当日来到垣陵的时候,问她的话。

她素来步步谨慎,从来不擅自做决定,可是总会有些人,即便知晓是赌,她也很想与他岁岁年年。

动心最开始的情绪,的确是心疼。

就如川柏提及傅怀砚前往边关的过往,又如他才不过年幼,就孑然远离人间烟火,身穿各人各有因缘所求的佛寺。

大概也是因为年幼时惯识香客熙熙攘攘,高堂庙宇,所以后来才大多看不出什么情绪,显出一点儿不喜旁人接近的淡漠。

她孤身一人身在宫中,即便是傅怀砚暗中庇佑许多,但显帝在前,也难免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是以这么多年中,怎么可能没有步履维艰的时候。

所以才不敢赌,只因为觉得自己并无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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