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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和往常一样,下课后老教授没有替陆山民解答学习上的疑惑,而是把这个光荣的任务继续交给了曾雅倩。
荷花池,柳树下,柳叶嫩芽翠绿。石桌子,木凳子,四周羞花待放。东海的春,比山里来得早,校园里的春,比校外来得早。
清风还带着余冬的寒意,春意早已爬上了枝头,也爬上了眉头。
曾雅倩难得俏皮的笑了笑,把陆山民手里的《国富论》合上,“这么好的天气,这玩意儿太煞风景了”。
陆山民有些木讷的看了看四周,不知不觉由秋入了冬,由冬又到了春了。半年时间,恍如隔世。
“雅倩”。
曾雅倩双手趴在石桌子上,眼神清澈,满脸微笑,“嗯”?
“你上次不是说想见我爷爷吗”。
“嗯,等机会合适,我一定去”。
“你见不到了”。
曾雅倩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内心砰的震动了一下,这一堂课,她早就发现了陆山民情绪不好,虽然他极力控制,但有由心而发的那股悲凉掩饰不了。
之所以把他带到这里来,就是想逗他笑一笑。
沉默,除了沉默,千言万语的劝慰都会显得苍白。曾雅倩知道爷爷在陆山民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想哭就哭吧”。
陆山民摇了摇头,“昨晚已经哭过了,爷爷说难过一时就行了”。筆趣庫
曾雅倩的手缓缓放到陆山民的手上,紧紧握住。
初春让她的手带着丝丝凉意,但很温柔。那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