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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清亮,斜斜照进窗内,松绿色的软烟罗窗纱朦朦胧胧,映着外头的树影,时光仿佛凝滞了一样。
我看着曹珊珊含泪将一块糕吃下去,心里暗松了一口气。
她一向贪吃,今儿硬是两顿水米不曾沾牙,现在既是知道吃,那便是认下了。
她吃完一块糕,**鼻子,眼睛闪着水光,双手捧着脸颊,不解道:“我以为有曹雯雯在,我就不必为了曹家而嫁人,为什么是我,而不是曹雯雯?皇上为什么要给我一个庶女指婚?”
为什么?
为什么?
一声又一声,重重压过来,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也曾无声问过,曾极度不甘过,可最终还是捱了过来。筆趣庫
按耐住心绪,我专心想着曹雯雯的事。
从扬州到京城,这一路所见皆是流离失所的难民,强盗土匪乌央乌央,起义兵在各地祸乱,若非曹老爷借了扬州官兵护送,只怕刚上路就如我们凌家一样的下场。
皇上又是去年新登基,处理政事已是焦头烂额,岂会有闲心为王爷选妻?
这其中定是与朝局、与帝王之术有关。
先皇有八子,如今死的死,囚禁的囚禁,只剩下大皇子瑾王、六皇子景王,以及之前的二皇子意王、当今圣上。
瑾王因在先皇在位时,就已在湖广任藩王,很是不服新帝,自立为王,又大肆宣扬圣上残暴,弑兄杀弟。
皇上恼怒,曾多次派兵力前往,试图制伏瑾王,均铩羽而归。
而那位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