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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娘跑了没什么忧伤的,真正忧伤的是上战场。
李钦载承认自己怂,作为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社畜,老人倒地都不敢扶,哪里有勇气上战场跟人拼命。
穿越过来后,他也没打算建功立业,而是继续躺平。
在哪儿躺都一样,重要的是躺。
马车里的李勣却很吃惊:“你知道崔家女儿跑了?”
李钦载叹了口气,道:“孙儿昨日便知道了。”
盯着李勣的眼睛,李钦载斩钉截铁道:“爷爷,崔家不守诚信,咱们必须退婚!”
李勣一愣。
“咱们李家也是有头有脸的高门大户,崔家女儿居然妄视婚约,擅自逃婚,分明是在打李家的脸,这桩婚事不提也罢。”李钦载像个奸诈小人一样阴恻恻地煽风点火。
李勣却忽然阖上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李钦载见李勣没能与自己同仇敌忾,不由有些气馁,于是决定继续添油加醋。
“爷爷,崔家是千年门阀,当今天子本就对门阀有戒心,以后可能会对门阀不断打压,正好崔家女儿逃婚,咱们趁机退了婚事,也好撇清与门阀的关系,此正是天赐良机……”
李勣又嗯了一声,神情淡然。
马车晃晃悠悠,李钦载的心情也晃晃悠悠。
老头儿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是肿么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