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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室山,菜圃。
邓栗将喜乐葬在菜圃的东北角,立完碑,靠着石碑半坐在菜叶子上,一仰头看到夕阳压着山头照过来,给万事万物都勾了一层金边。
周蚕蹲在田埂上,茫然地看着她和墓碑。
不久前,这个女人跟他说带他上山,他问为什么,女人不耐烦地说,因为这人是你爹。他不明白自己的爹为什么是个和尚。
“那你是我妈吗?”
“你妈没了。”邓栗说。
夕阳缓缓下落,邓栗起身,走向喜乐的屋子。
屋子的门板是去年刚换上的,旧的门坏了,喜乐磨了无妄好久,才等来了这扇门,挽起袖子将它一颗钉子一颗钉子敲上门框。
邓栗打开门,忽然愣住了。
阳光扑面而来,光线里夹杂着电视急促的说话声,那声音正在介绍球鞋。
她这才想起来,这是她第一次进喜乐的屋子。
这是一间西向的房间,对着门的是少室山上很少见的大玻璃窗,阳光和窗外的草地像画一样填满整个窗框。
邓栗走进屋子,屋里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只柜子,窗前摆着桌子,还有一台电视。电视没关,上面的up主正在介绍适合夏天的球鞋。
喜乐平时种完菜,大概就会躺在床上看电视。他不爱玩手机,不爱上网,这台电视是他和外界唯一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