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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诧异:“这卷《顾命》怎与我幼时所读的不太一样呢?是抄录有误么?”
“许是南北两朝的版本有差异吧。”谢窈莞尔,却不说破。当年,北靖建元皇帝曾派遣使者出使南朝求取《古文尚书》,以此填补北朝经学的空白,朝廷给了一部。然而南北两朝皆不知道的是,这部《古文尚书》里的大部分是今人伪造的,真正自汉时传下来的二十九篇《古文尚书》,却在她的箱子里。
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也是她的嫁妆。谢母出身北海郑氏,祖上是后汉的经学大家郑玄,曾为《古文尚书》做注,家族渊源,是而有之。
原本北朝的洛阳南郊太学门外也有一部刻在石头上的《古文尚书》三体石经,但被战火损毁,如今天下拥有这部书的,也仅她一人而已。
外头传来喧闹声,二人齐回过头去,却是十七十九并几个小兵驮着喝得醉醺醺的斛律骁进帐来,恰与正端水进来的春芜撞了个满怀,一盆温热清水全部交代在十七身上,不禁杏目瞪起,气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呀!”
眼角余光瞥到他背上烂醉如泥的高大身躯,又恨恨噤了声。十七将人驾到榻上躺下,歉意说道:“谢夫人,不好意思,殿下喝醉了,还劳您照看。”
谢窈惊得不轻,他喝醉了关她什么事?怎抬到她的帐子里来了?但瞥到他腰间挂着的金缕麒麟鞶囊及佩刀,眸中微动,默默攥紧了帕子。
几人手忙脚乱地替他除靴更衣,打来清水替他盥洗。谢窈纹丝未动,冷眼瞧着他们忙忙碌碌,自始至终也未有搭把手的意思。
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