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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些风言风语,言女郎不守妇道同那夷人有旧,才会令他南下。
可叹女郎自幼长在深闺,若非此次探夫,是未曾出过都城建康的,怎会与蛮夷有旧?
这分明是蛮子为了扰乱军心而特意放出来的!
春芜心下愤懑。
那蛮子倒也有些来头,她偶然听过一耳朵,他是北齐已故大将斛律桓的长子,十五岁拜为侍中,十六岁为吏部尚书,可谓天纵英才。
七年前其父去世,斛律氏大厦将倾,他以一己之力撑起了家族。
后来,更是趁着伪朝皇帝驾崩、相王乱政,与皇后裴氏合谋铲除相王,另立新帝。从此大权在握,朝政独揽,皇帝的诏令甚至不出式乾殿。
斛律氏有反心。
如今,他率兵南下,正是为了积攒军功为日后篡位做准备。未想却折在寿春这里,是故才会编造流言离间使君和女郎。
思及陆衡之,春芜心又稍定了些。陆谢交好近百年,女郎和使君琴瑟和鸣,恩爱非常。即便是流言为真,使君他……也断然不会如此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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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游廊行过百余步,便可见三间抱厦,院子内外皆有甲兵把守,屋中,淮南刺史陆衡之坐于书案前,凝视着一封书信怔然出神。
谢窈没让甲兵通报,提着食盒在窗边怔怔地望了丈夫好一会儿,直到陆衡之不经意回过头来,四目相对,才柔声唤了一声“郎君”,提裙走进。
“阿窈,你来了。”
陆衡之将信收起,转目看她。
谢窈从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