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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温回到家中,叫奴才拿来便服,刚换穿上了,便听屋外有叩门之声,便道:“进来。”
那人稍稍开了一道门缝,遂从中挤过来,朝晏温一鞠躬——此人乃是他的心腹。
“何事?”晏温问道。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他二话不说,自怀里拿出一张书信来,交到晏参政的手上,紧张兮兮地看着他。
晏温揭开信,一眼就看见里面裹着的一枝金箭,心中大惊,回顾其心腹。
“我不好说……您再瞧瞧信。”这心腹的双脚往后缩了缩,低头说道。
晏温不再看他,随即打开信,上面但写了几行小字:‘太子前日与某出猎,言及谋逆之事,深为恐惧。与之结党者二人,惟孙斯庸、章唐卿也,不足大惮;然纵其笼络司禁,密逞阴谋,久后终可为患,望参政思之。今以太子金箭为证。徐王敬呈。’
晏温沉吟不语,折了书信,与心腹说道:“证物留下,徐王的信就先烧了吧。”
心腹疑惑不解:“徐王向来谦虚恭谨,又与我等亲近,断不可能造谣生事,望您三思。”
“这不是一拍脑袋就决定的事情,”晏温皱起眉,“太子若要谋反,京师内必然人心骚乱,柳将军和皇上则不得不回来稳定大局,南京之事岂不前功尽弃?”
“烧吧,”他拿信推着那心腹的手,“仅凭一人之言,疑到太子身上……有失臣道。”
心腹答应一声,便揣着信下去了。晏温转而望着窗外,远处的火光映出他愀然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