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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马五登时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家中尚有母亲需要照料,何况家侄尚幼,嫂子一人恐难以维持生计,您何必因此一二小事,斤斤计较?”
马四见他弟弟都这般模样,不禁稍动恻然,眼珠里面闪着光。
马五擦干了泪,一对红肿的眼睛望着他:“大哥你看看,他们把你打成什么样子了……”m.bīQikμ.ИěΤ
“你若怕事,就回去吧……”马四忍着悲痛,咬牙说道。
马五连忙握住他的双手:“兄长,你认个错,他们关你三五天罢了。蒋巡检的脸他们也不顾了?愚弟觉得不会闹得太凶。魏书办还说,那些事情都无定论,这话明显是要放你一马了。韬光养晦,不必非得撞钉子上才算英雄啊。”
马四也不是铁石心肠,想起家中清贫的妻儿老母,又怕面前这个弟弟也因自己枉受牢狱之灾,终究于心不忍。
他纠结许久,便仰天长叹一声,拍着他兄弟的手说:“我想通了。为了咱马家,我这刚直的性子是得收收。没办法,就……认一回栽吧。”
“大哥呀!”马五看兄长终服了软,一把抓住马四的衣服,相拥而泣。
“你肯出来了?”魏冲轻乜向号房的门口,见一身伤痕的马五,拖着缓慢的脚步走出来了。
“老爷是看在我兄弟的面上,”马捕役的语气仍然充满愤怒,“谁愿朝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低头?!”
“你!”牢头奋然抄起水火棍来,看着身旁的魏冲。
“不必,”魏冲将牢头的棍子夺了,“他既已